饷,没想到这个萧阁更加大方,淮左之地,果然富庶!这两头的银子,他都打算收入囊中!
傅弈亭将茶碗落于案上,假意好心地告诫道:我当然乐得吞这块肥肉。只是傅某可是个真小人,萧王爷要与虎谋皮么?
萧阁当然知道他是个什么德行,但还是轻牵唇角,眸中神采似朝暾映春水,皎月落池波,料也无妨。
两人心里各自打着如意算盘,一时无话。晨风徐来,山间云雾都顺着香樟木落地圆窗的镂空缝隙缱绻入室,傅弈亭抬眸,对面的人正侧头望着屋外无边风月,从眉骨到眼睫、从鼻梁到下颌,利落流畅地形成极为优美的弧度,如精雕细琢,又似浑然天成,加之白云绕膝,更是恍若仙人。
傅弈亭懊恼地收回目光,他不知道这是第几次看着萧阁失神,这种怔愣的失态让他感觉又烦又燥。若要把萧阁赶走,也就是一句话的事,他偏偏又舍不得说出来;若像昨夜郑迁那样欺辱他,自己是爽快了,郦元凯那关又过不去
傅弈亭脑海中激烈交战,决定还是听从郦元凯的建议,先假意和萧阁称兄道弟几天,待萧阁回到扬州是作壁上观还是联手对豫,那就再视时局而定。
既然秦吴两地本就交好,傅某也不能让先考的心血付之东流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