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底的激动还没有缓解。
获得银牌和金牌的选手都在好奇地打量时翡,特别是那个岛国归化运动员。
教练让他配合翻译挑衅华国队员的时候,他只是照做,但他不认为如果在赛场硬碰硬,他会输。
现在居然输了?
十秒一和十秒,看上去只是零点一的差距,但这零点一的差距,可能就是许多人一辈子的极限。
这个据说是半路出家的华国运动员,居然突破了?
“好样子!”
颁奖的人是国际田径协会的官员。他给时翡戴上金牌是,竖起大拇指,用别扭的华语夸奖道。
“谢谢。”时翡一手拿着捧花,一手紧紧握住金牌,终于有了自己获奖的实感。
他低下头亲了亲奖牌,然后四处张望,寻找袁焕和秦青舟。
但立刻,他就没心思找人了。
国歌响起了。
时翡放下了手中的捧花,向国旗行注目礼。
激昂的国歌响起,所有华国人耳熟能详的旋律和歌词在时翡耳中、脑海中响起。
他低声跟着旋律轻唱,眼眶有些热。
国歌结束之后,他拿起捧花,擦了一下眼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