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取笑的心情也没有。
往日倒是想要看骄傲的他抽抽噎噎,委委屈屈,又不得不认命的样子,但是现在夏油杰却不想看到他的眼泪,只是跟在他后面,什么也不说。可认真想起来,夏油杰长那么大,也没有安慰过人,连女孩子都没有安慰过。这十七年份的耐心都压在了这个认识不到一个多月的人身上,连夏油杰都不得不惊讶,原来自己还有这么宽和的一面。
也没有走太久,乱步突然停在路中央,蹲在地上。宽大的衣摆跟着晚风在地上扫来扫去。夏油杰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,双手无措,最后插着腰地看向天空。
(这个时候到底说什么?)
(要是他突然赶自己离开,那自己是走还是不走?)
当时跟过来的时候,夏油杰也没有想那么多。但是现在情况突然把问题带到面前,夏油杰顿时觉得自己像是第一次上台演讲的学生,还没有开口,自己就卡词了。
那个白毛就是个大笨蛋。
乱步的喉间还有哭腔,因为自己好面子,刻意压着声音,于是整句话的声音变得瓮声瓮气。
肯说话就还好。
作为损友,夏油杰黑五条悟就是一把好手:悟本来就是个笨蛋。
(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