偃师带着斐一去了偃都宫外的太子府安置。这笔交易他答应得爽快,可斐一问起他的打算时,偃师又含糊其辞起来。
“孤给你安排了个身份,在孤身旁做随行官。”在斐一第叁次找上偃师时,他终于松口答道。
随行官……
那就相当于隐姓埋名忍气吞声,躲过这阵风头。
斐一如坠冰窟。
“可,斐国那边——”她想尽早回去,执剑和阿渊还留在京城。就连君尧也……
与他们断了联系,她像只断线的风筝,在暴风雨中盲目地游荡。
飞啊飞,飞到无法逃离的孤独。
早知道这样,她还不如去西北找贺云霆。
偃师没想到她这么沉不住气,上次谈判时不还有模有样的?果真是关心则乱,他想,上次见到的那吃花的痴傻男人没有在她身边,估计就是她如此焦急的原因吧。
皱眉道:“你们斐国的真真假假孤不了解,也不想了解。说实话,你的五万人马并非那么有价值的筹码,孤只不过给你一个逃过追杀的庇护,可没说要助你夺回皇位。”
这话非常不客气了,言下之意,就是叫斐一掂量掂量自己现在几斤几两。
“殿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