斐国皇宫内。
昏暗的房间内,毛笔落纸的声音像蝴蝶振翅的震动。
文闲君拿着笔,如同握着谁的手指,在纸面缓缓地拖行,留下浓郁漆黑的墨痕。
精心勾勒,缓慢描摹。
“秘”字的撇是她眼角的弧度,“美”字的捺是她发丝的线条,“爱“字的横是她赤裸后背汗水滑落的痕迹。
“勾”字笔画尾的锋利是她凝视的力度。
他在写字,却像在绘画她的模样。
她是一面镜子,照出他的影子。
独一无二。
他耐心地写着,写到满手墨汁结成干涸的痂,写到满袖清风变成了湿淋淋的黑色墨水,往地面滴滴答答下着雨。
涂成纯黑,染得湿透,乐此不疲,欲罢不能。
苍白的脸贴在湿润的纸上,把它烘成他的体温。唇峰贴着纸若即若离地滑行,蹭脏那片消瘦的颧骨,黑色像从他沉沉的眼中流淌而出。
“……”
女皇走了一个多月,但因着有君尧为她掩饰,宫人们只以为斐一病得起不了身。
文闲君也称病抱恙闭门不出,小童无聊得在宫殿里一个人蹴鞠玩。宫里没有年龄相近的小太监,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