邺,你来了。”床上云妃柔柔地靠在枕上,她的床边,坐着那个身穿皇袍的男人。正握着她的手,轻拍了拍,“来了?那朕就不打搅你们了,云儿,你好好休息。”
他看着她的目光温柔缱绻,她仰望他的姿态崇拜臣服,像一棵缠附他而生的菟丝花。
“多谢陛下。”她的樱唇还透着红肿,江之邺被烫到般扭过头移开视线。
江家的少家主倔强喑哑地站在原地,没有说一句话。他在阿姐的眼里看到了不认同,看到了失望,偏偏没有见到他时的喜悦。
斐良经过江之邺的身边,微微颔首,没有把他的无礼放在心上。
是了,他自然不必将他放在心上。雄霸一方的江家早成了他的囊中之物,只要江云还在宫里一天,江之邺便决计不会与他作对。
多么聪明,又多么恶毒的男人。
“阿姐,找我何事?”直到斐良离去,江之邺才仿佛从定身术中解脱,迈步走向躺在床上的江云。
他已经习惯了,甚至主动询问她这次见他的理由。是又要江家帮斐良什么,还是又有宫妃找她的不自在了? 因为除此之外,她是从不会想起他的。
他的手上已经为她沾了数不清的血渍,她却还是清雅干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