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流如注,惨叫不止,好让全村人日夜听闻那个哀嚎,再不敢有人犯戒!”
村长说完,人群里不止一人缩了缩脖颈,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如此折磨,当真是比直截了当的抹脖子,还要可怕百倍。
“不行!”喜凤泪眼婆娑,置地的声音却无比坚定,“我不会将他供出来的!我们曾在花前月下立过誓,生生世世都要守在一起,恩恩爱爱,不离不弃。就算他将这些全忘了,可我没有忘。他可以无情,我绝不可以无义!他家境贫寒,若是光明正大地提亲,爹爹您决计不可能答应。委身于他,是我自愿,没有人逼迫我,也没有人引诱我,他不该受此酷刑,而我们的孩子又犯有何错?他更加不能死。如果一定要有个人死的话……”
说完,喜凤以世间最温柔的眼神,望了那孩子最后一眼,随后便以额击石,决绝地去了,多余的话连一句也未曾留下。
悲风卷来了乌褐色的浓云,不知从哪里起的风沙,迷惘了众人的视线。
一直到最后,也没有人站出来,为那个孩子和女人辩驳一句。他们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,像一尊尊抽离了感情的石像,捍卫着一个不知所云的东西。
事后追上来的老妇人,趴在女儿的尸体旁,哭瞎了眼睛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