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!”
“哇——哇——”天地间回荡着那个婴孩的哭声,较之先前似乎更为响亮,也更为悲怆了。
“那个搞大了喜凤肚子,却又敢做不敢当的畜生!我知道你就在这里……”村长将厉目,对着人群遍扫一圈,似在检视每个人的庞上,有否流露出心虚的神情,“我给你叁声数的机会,给我像个汉子一样站出来,我便饶这个孩子一命!否则,老朽说到做到,定然将这未足月的婴孩,亲手摔死在这块大石头上!”
人群总算有了一丝反应,但依旧听不到半句异议的言语,有的仅是不约而同的倒抽凉气。
寂静中,一道声嘶力竭的哭喊破开了沉默。
“不要啊!爹!求您放过我的娃娃,都是我一个人的错,孩子是无辜的啊——”一个赤着足的姑娘,带着生产不久后的虚弱和丰腴,疯了一般疾奔过来。散乱的发丝搅乱了泪痕,踩在碎石上的脚底流着鲜血,留下一路触目惊心的血痕。
老村长咬牙跺脚道:“喜凤!叫你躺在床上歇足一月才能下床,你娘亲管不了你了是吧?”他说的,是跟在喜凤后头、同样泪流满面追赶的老妇。
今天这场集会,不容许村里任何一名女眷参加。倘若听凭妇人之仁作祟,则永远也别想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