颈去瞅。
胡夫子看这“小人”,没再闹出什么乱子来,总算心满意足地收回了厉光,重又将心神黏回书本上去了。
白芍这边儿,是大气也不敢出一口,生怕气息过急,吹惊了身前的铃铛,又要挨上夫子的一顿骂。
没错,由于前日里对庄老不敬,又假托尿遁、在茅房里拖延了半晌,直到快散学了才迟迟归来,白芍被罚从今日起,坐到最后一排,前后夹挂着两道细绳听讲。若是腰杆挺得不直,又叫瞌睡虫夺去了神智,身子或前或后、稍稍一倾,便会触发绳上拴的铜铃。铜铃一响,下个遭殃的就是白芍的手心。
呸!身为“半个女子”的白芍,在心里头淬道:是唯“夫子”与小人为难养也才对!
难得,难得,今日他对夫子所教的学问,总算是听进去一些了,还能做自由变换。看来,夫子想出的促学法子,果真是有效的。
“叮铃铃!”一阵清脆铃音,将刚有松懈的夫子震醒。
胡夫子立刻像被点了炮仗似的,口中怒火疾窜:“白珍之!你又在捣什么乱!”可尾音未断,他便发现是自个儿冤枉了白芍,只得拖长了尬调,转口又道:“……呃,你在乱逗什么鸟?”
白芍笑嘻嘻地勾着指头,慢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