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里走,心里越来越沮丧:你看,你来这里,只会让她受伤,只会让她不开心而已。
可她心里沮丧,脸色上却不愿意表现出来,将纪以柔安置好,叮嘱她:“我去买点东西,你在这里等我。有事给我打电话。”
纪以柔躺在病床上,病房里空空荡荡,空气里好像还残余着一点淡淡的花香味,但那个人好像从未出现过,就只是她的错觉。
像她无数次在天未明时醒来,薄薄的天光从窗户边落进来,她神思恍惚,仿佛以为自己还在国内,还在那个人的身边,从未走远。
为什么要给她这样的幻觉。
她甚至开始希望,此刻她没有回来,还在万里之外。
直到门被人从外推开,那个人的气息比平时乱一些,却尽量压低声音,好像在门口站了一会,才走进来。
于是空气里又被那种淡淡的花香味萦绕了,纪以柔偏过头,秀致好看的眉却蹙了起来,一副淡漠至极的样子。
温怀钰坐在床边给她削桃子,拿着手果刀的动作有些笨拙,毕竟是很少做这些事的,她低着头,神色很专注,鼻尖上还挂着汗珠,七月的天气热的不同寻常,哪怕是傍晚,也仍旧残余着热度,她的脸颊也晕着浅浅的绯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