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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,腰被她揽紧了,而后小猫似的攀在他肩头咬了一小口。她的双臂,她的小牙,她幽深的海洋突然都温柔而有力地收紧了,月光重新洞照在他的心口,连着被啮咬的痛、被勒紧的力、被收紧的舒爽,突然像闪电般炸开。他无法自控地径直掉进了深渊,牢牢地攀附着他的月光,跌落在风的悬崖里,海的漩涡里。
眼前仿佛都是雾,耳朵里只有柔声的轰鸣。他们那么久、那么久的悲喜突然历历在目。
他无力地俯伏在她的柔波之上,随着清风摇荡。呼吸响在彼此的耳边,凌乱的头发纠缠在赤红的枕上,金线平绣的龙与凤也在枕上纠缠,刺绣的柔枝上的石榴花与石榴果也在枕上纠缠,万字不到头的纹样也在枕上纠缠。
两个人好一会儿才喘息平定,对望一眼,都悄然“咯咯”地笑了。
“好不好?”他问,期待她的鼓励。
但她不答话,脚趾头坏坏地蹭他的小腿,只说:“压得透不过气了!”
昝宁翻身下来,夺过她准备盖上身的被子,不讲理地说:“一身的汗,盖被子难道不热?”
她身上是汗水的亮泽,愈发显得丘壑分明,白得耀眼。
男人即便已经过了瘾,还是被诱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