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得文宠老婆出名的,只能和声和气说:“没事。我叫夕月去。皇上……念着她。”
李谭氏脑子里一团乱麻,什么都想不出来,只听“没事”,略略松了口气,才有力气去擦眼泪。
李夕月进了花厅的门,打算板着脸,因为要问问他,怎么好意思叫她阿玛跪在那儿给他磕了半天的响头。
但看见他,那脸板不起来了,想笑又想哭,等反应过来还是该行个大礼的时候,已经被他伸手挽住,他喉咙里带着低沉的颤音:“夕月!”
“你真讨厌……”她跪不下去,被他拉着手,心也狠不起来,骂了这么娇俏的一句,已经想把头埋在他怀里哭一场。
可惜花厅是那种四下里都是窗户的屋子,大夏天的,更是到处开着窗,窗屉上的薄纱根本挡不住外面的目光。
两个人都只能收敛着,说些堂皇的话:
“你没事就好,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。”
“你担心我做什么?你该担心的不该是江山社稷?”
“你这是跟我生气呢?”
“哪个生你的气?”
……
简直要谈僵了。
沉默了一会儿,还是李夕月先打破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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