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,奴才记下了,还有什么,一并说罢。”
太后已经隐隐感觉到腹中的灼热和疼痛,呼吸开始有些困难,四肢也动弹不得。
她赶紧把自己的遗嘱一条条念下来,也顾不上管那对她恨之入骨的养子还能不能帮她实现这些遗愿。
说了多半,她突然睁大眼睛,问:“小杭子,你记不记得礼亲王赐死时上了一本遗折?”
“是呢。”杭总管说,“遗折里不也说,‘圣母皇太后一夜暴毙,年纪轻轻的实在是殊不可解’?”
他突然发现了其中的漏洞,突然愣住了。
太后手脚抽搐,嘴角歪斜,风箱似的大口大口呼吸着,涎水不断从嘴角流下来,仍是努力着说:“他……他要是早就有贱货给的……先帝的遗诏,他……他为什么……不在他的遗折中……提及这事?”
那时候要是提了,还不一定鹿死谁手呢!
杭总管如雷轰顶。
这人啊,乱则生愚。被昝宁、荣聿、吴氏、颖妃……一通折腾,已经自认为出于劣势,加之心里确实是有鬼,自然来什么信什么。
太后歪着嘴,呼哧呼哧喘着气,努力地在喊:“传……传太医!”
杭总管连滚带爬到外头喊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