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气,浑身都发粘,衣服都贴着身子。
李夕月两颗泪流下来,给面庞带来瞬间的湿润,然后好像就干在脸上了。
“不哭,李夕月你不哭!”她安慰着自己。
用帕子擦净了面庞,再一次鼓起勇气揭开车窗帘,这次的看到的景象她还有些熟悉:永定门内大街,街外是热闹的皇城,这里却肃穆起来,远远地能看到祈年殿的影子,道路清扫一净,两旁略无民人,阳光洒在铺地的黄沙上,光斑点点,几乎耀目。
“这……这……”她鼓足勇气问外头,“这是去哪儿啊?”
没有人回答她。但她心里越来越清楚,去的就是天坛,文宗皇帝将曾经的圜丘和方泽分设为天坛、地坛,每年皇帝亲临大祭,祈求国泰民安。
但他雩祭,她来这里做什么?
大车很快到了围墙边,只见古柏苍郁,两重坛墙环绕,配着蔚蓝的天空,肃穆庄严。
里头一圈作值庐和库房、神厨的屋子,李夕月被直接带到了其中一间里。里面已经有了个人,苍苍的白发,一身灰布衣裳。
李夕月定睛一看,眼泪都要下来:“李谙达!”
李贵抬脸,像老了十岁似的,一张嘴就看见掉了两颗牙,但他还是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