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胡闹。先打廊子下悬着的鸟笼,吓得那些鹩哥、凤头鹦鹉、黄莺儿、画眉等等在笼子里扑腾着乱飞,叫声都变了调;接着又追着猫和狗抽,惊得狗都缩到了窝里,而猫爬上了树。
承芨哈哈大笑,对负责照顾他的宫女道:“不听话就得打,你再不让我吃糖,我也打死你。”
那宫女气呼呼去屋子里捧了一盒子糖,打开放在承芨面前,强笑着哄:“大阿哥爱吃就吃吧。糖管够。”
回身就肚子里咒骂:“吃吃吃!最好吃成一口黑牙,全部蛀光,疼得你哭爹喊娘!”
又寻思屋子里那位皇帝莫不是也给太后的淫威吓怕了吧?他这便宜儿子在宫里发疯,他连出来喝骂一声都不敢?好歹名分上他还是“阿玛”呢,就任着这儿子胡闹?
昝宁果真龟缩在屋子里不出门,直到传报他的两只鹰到了才出来看视。
两只鹰一只是白色海东青,他亲自熬着养大的,后来又移交给李夕月喂养;一只是普通些的金雕,交给李得文熬好之后又送回宫里,捕猎不如海东青,但个头更大,铁褐色看起来更吓人。
他见着两只鹰,不由挑唇一笑,而两只鹰见到主人,也都扑扇着翅膀有些激动。
昝宁亲自带着护胳膊的皮套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