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事的分配一下任务,各自领了各自的一份去浣洗。
洗被褥幔帐自然累一些,但是因为东西结实,不大悬心;而衣裳则以后宫主子的外头衣裳为主,虽然不是大件,但东西娇贵,万一洗坏了会挨责罚。
管事的大概也听内务府大臣的暗示,看了看李夕月说:“看你是副灵巧样子,你就洗洗主子们的衣裳吧,东西虽少,但洗时要格外小心,万不能洗坏了。”
宫里主子们的贴身衣服,是身边管浣洗的宫女洗的,但外衣都送了过来。
李夕月一看:嗬,织金的、缂丝的、绣着繁复花纹的、坠着小金珠小珍珠的……真是怎么奢靡怎么来。
洗的时候少不得小心翼翼,先用盐水泡掉浮色,再根据褪色的情况酌情添皂荚,特别脏的地方打胰子,搓洗的时候还得特别小心:织金线是用金箔包丝线搓成的,最不耐揉洗;缂丝则要防着串色;有珍珠、金珠、玉石的,还防着硌手;刺绣的则容易洗脱线、掉针。
好容易洗完,根据不同的材质或晾晒、或阴干、或在熏笼上熏干,然后拿小铜熨斗一点点熨烫平整,最后还要仔细检查有没有掉针线或绽口子的地方,能补的得先行补上。
好在李夕月确实是个细致人,这些活计通常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