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搬空了八成,还有二成的银钱,在宫里吃吃喝喝看看戏当然没问题够用,但是要办得风光只怕难。”
昝宁头很痛,问了几处海关的税钱——历来粤关的关税都是归内务府的,然而缓不济急,捻匪一场仗打了好些年,他从幼童长成了青年,战事也才刚刚算告个段落,海关虽有点银子,也远不及鼎盛的时候。
生在这样一个败落的年代,当皇帝也觉得没趣。
“还好还有半年。朕风闻有人说清漪园已经太旧了,太后居住得委屈。要么尽力拨点款子修一修海子边的几处亭榭,至少让太后在暑天有个纳凉观景的地方。其余的,慢慢筹备吧。”
“是。”荣聿说,“马上还有宫里的几位老太妃、老太嫔的寿,这倒是只自己热闹热闹,花不了几个,要不要办?”
昝宁说:“都是长辈,抠门这点子小钱实在不成体统,该办还是办吧。内务府看看朕身上的用度还有哪些能省的,牙缝里挤挤也就出来了。”
荣聿不由看了他一眼,然后低声说:“皇上委屈了。”
昝宁说:“朕谈不上委屈。现在的情况,一文钱要掰成三瓣才够花。”
他枯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又说:“正蓝旗的人还在京畿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