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为了她失了常性。”
这是蛮狠辣的话锋了,昝宁正要发作, 见李夕月居然已经端着菊花茶来了, 一腔子气无处可泄,对李贵爆竹似的骂了一句:“你也有本事拿捏朕了是不是?!”就不做声了。
“万岁爷,”李贵不慌不忙地回复, “奴才罪该万死。不过,话糙理不糙。”
李夕月大概听见了最后那句, 可怜巴巴地看着昝宁:“万岁爷, 您可别把我架在炭火上烤。”
昝宁一言不发,端过茶水猛吸了两口——所幸李夕月熟悉他的脾性, 知道他急了的时候喝得急,倒的都是温水才不至于烫着。
那茶水馥郁清香, 果然降心火。昝宁默默地把空茶碗往李夕月的托盘里一墩,自己往条炕上坐着, 默默地生气。
他决不能让步。
忖度了一会儿才说:“李贵, 这件事没的商量。无论是立了丽妃,还是让她代摄六宫事,都等于昭告天下以她为下一任的皇后。到时候废立皇后第二回 , 朕自己挨天下人骂‘薄情男儿’还是小事,只怕再继的李夕月也要连带着遭人侧目。身前身后名,谁能当真不在乎?”
李夕月不由眼睛里雾蒙蒙的:“皇上,奴才可不是要这个位置!一切得以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