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的养子,昂然地说:“交代完了。收拾收拾,我后儿就到园子里,内务府拨款修屋子,明儿就先紧着漏雨的屋瓦换一换,把用旧的帘子椅袱换一换。其他的,等我过去了慢慢再说。皇帝可以告退了。”
昝宁缓缓起身,盯了丽妃一眼,满心的疑惑。
但今日太后这样的态度,他内心是惴惴不安的,不仅是生恐她闹出幺蛾子来,也是生恐她今日的举动传出去有他逼迫嫡母之嫌。
等缓缓退出去,候在门外的李贵见他的脸色就有些惊惶,不由当时就问:“万岁爷,怎么了?”
“回头说。”昝宁答道。
钻进辇轿里,犹自思忖着今日的一幕又一幕。
第二天,太后的懿旨就明发上谕了。丽妃笔头能耐稀松,稿子是白其尉一个字一个字又改了一遍。但丽妃的原稿上才有太后的钤印,因而也给大臣们看了一遍。
昝宁说:“废后是太后下的懿旨,朕思忖再四,实在也觉得皇后无论是当年,还是如今,所作所为令人心寒,如此便先让她好好思过,也是给后宫的一个警示。”
他顿了顿,打算把太后上园子颐养,“御赏”印已经交出来,日后再不需要太后钤印国家大事这件也一道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