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回头说:“你不觉得她很烦?”
觉是觉得,但人家身份上还是皇后呢,要吵吵几句他们做奴才的也只有听着,大不了自己把耳朵塞起来。
李夕月不放心,跟着一路到后头,却见昝宁径直跑到了鹰房,要了皮护袖和鹰架,把他最喜欢的那只海东青给提溜了出来。
略略一抬臂,闷在屋子里已久的鹰就振翅飞了起来,在半空中啁啁地鸣叫。
“逮那只雀!”昝宁挥着手里的竹竿指挥着。
一只小小的云雀有什么稀罕,老鹰一个俯冲就捉住了,然后嫌弃地丢在养心殿的青砖地上,又到天空去飞圈儿了。
体顺堂的窗帘儿揭开一个角,皇后的眼睛狐疑地在缝隙里眨呀眨的。
昝宁佯做未见,手中的竹竿子一挥,鹰又一次俯冲了下来,这一次那扁毛畜生跟着主人指挥,直接扑到寝宫旁的鸟架子上,利爪一勾,捏住了体顺堂廊下的一只鹩哥——可怜那只鹩哥扑扇了两下翅膀就成了老鹰的爪下冤魂。
不过海东青估摸着也纳闷:李夕月驯它的时候,决不许它碰宫殿里养的小动物们,怎么今儿另一个主子却如此吩咐?
血淋淋的场景让窗帘缝里那只眼睛恐惧地闭了一下,然后听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