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知道他现在已经是冠龄,也有了若干年的亲政经验了,他不需要再有一位“母后”帮着拿主意。太后那方印,可以废止了。
但是仍然不知道怎么说,只觉得她的眼神让自己芒刺在背。
犹豫了又犹豫,昝宁才终于鼓足勇气,抬头道:“太后,现在儿子已经亲政第四年了——”
说了半句就被太后无礼地打断:“不错,我思虑着,我何必留这样的话柄?”
扭头对旁边一个伺候的大宫女道:“琥珀,你去叫各宫的小主儿们到我寝宫来。”
昝宁不知她要做什么,抬脸问了半句:“额涅是要——”太后就摆摆手,不胜其乏地说:“我不想一遍一遍说,人来齐了,我就说一次。”
“额涅!”
太后干脆闭上眼睛,对他不理不睬。
这种态度令人作呕,昝宁很想起身,好好地驳斥她。但膝盖一动,听见外头太监在传报人名,昝宁想了想,还是跪稳了身子,心道:再听她说一回又何妨?
进门来的有丽妃等各宫嫔妃,还有几个内命妇,包括步军统领衙门提督的夫人,是太后的嫡亲弟媳妇。
一群人给太后请了安,又给皇帝请了安,然后团团圆圆跪了一片,把寝宫的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