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黄匣子被荣聿一路捧到西华门,然后就先被慈宁宫的人拦住了。
荣聿打叠起十二万分的精神,陪着笑脸说:“我不是得去缴旨么?”
那慈宁宫的太监比邱德山和气多了,但很会纠缠:“啊呀,哪里敢不让王爷您进养心殿去缴旨?只是太后吩咐,王爷您今日定然是辛苦又伤心,便到慈宁宫先喝一杯茶缓缓气儿也无妨。”
荣聿捧着匣子,知道慈宁宫这一“截胡”必然没有好事,这茶喝不得。但他又是个圆滑的人,无论如何这会儿也不想得罪太后,尴尬地笑了笑,推辞了几句,却当不得那太监的缠功极为厉害,仗着是慈宁宫的要求,就是不让荣聿过隆宗门前往养心殿。
荣聿想了想决定还是走一步看一步,只能道:“好吧,那我先去和太后汇报宗人府今日的情形,然后再去养心殿吧。”
那太监觑着眼儿看他手里的黄匣子,谄笑着说:“王爷,这匣子怪重的,奴才替您捧着。”
“不用!”荣聿的嗓门尖锐得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,见那太监讪讪的,又自己转圜,“这玩意儿要紧着呢,可不能假手他人。”
那太监刚刚给他一嗓子吓得手都缩回去了,毕竟人家是新袭爵的亲王,他一个小小太监即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