吸引了,盯着那一双手看,再顺着手往上,看着她的脸。
她回之以温暖有力的微笑。
“礼亲王是不会甘心伏诛的,”昝宁以此为破题,“一定会搞出一篇大文章来。”
“就是你说的‘遗折’么?”
昝宁点了点头,说:“太后处政有三年,但处理的是我年纪不足时那些乱糟糟的国务,并没有经历过臣子死谏——我呢,则是听张师傅给我讲先朝故事的时听到的,先朝大臣想要进谏言,而人微言轻时,最极端的就会用死谏:用一条命来说话,一般总会令人悚然惊觉,不敢不听着些,因而,是很难压住的。”
“礼亲王要攻击太后,肯定也会列出个一二三,这次刑讯吴氏是他一条‘大恨’,之前太后放任皇后逼凌骊珠也可作为罪状,还有她任用贪墨谄媚的邱德山这一条,也可用。礼亲王势必把更多人搅和进这个没有刀枪剑戟的‘战场’里,壮大己方的声势。不仅是为报复,也是为他身后之名。”
李夕月好像也听懂了。
他低下头,飞快地在砚池里蘸了鲜艳的朱墨,掭了掭笔,然后在奏折的空白处写:
“礼王是先帝所深信之臣,因之得病榻顾命。奈何掌权六七载,辜恩负命之处甚多,跋扈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