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禧太嫔笑道:“也是。马上过寿,这里的首领太监已经汇报上内务府了,估摸着还是会办一办,希望你到时候也来喝一杯寿酒。”
拜别了禧太嫔,李夕月回养心殿缴旨。
皇帝正在东暖阁召见荣聿——这是当自己人召见的——所以也叫李夕月奉茶。
她端了茶进门,正听见荣聿叹息着说:“……气是气坏了,说是一天都未进水米,管高墙的人劝他保重身子,多少吃点东西,他冷笑着说:‘放心,我不闹,不给自己加罪。一个孕妇都不能放过,她日后若有脸见列祖列宗,也算她皮够厚。’宗人府的人不敢接话,然而后来悄悄看他,已经是老泪纵横,一个人喃喃道:‘就至于这样赶尽杀绝?连肚子里的孩子都不肯放过?……’”
李夕月想,这必然说的是礼亲王了,蛟入浅滩,虎落平阳,确实够可怜的。
昝宁端茶叹了一口气:“朕原本也不想牵累他的家人,毕竟,一身之死,虽说痛苦,但对于礼亲王这样的人来说还不至于崩溃;但连家人和孩子都不放过,真是叫人摧心肝,除非是铁石心肠,不然哪有不伤心的?现在该要的证据都有了,擅权、僭越、贪贿、结党……都是实据,刑部打算怎么判?”
荣聿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