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,你可不能还怀着宋襄公之仁,若是正蓝旗的人闹将起来,只怕京里要费极大的力气来弹压——何必来哉?”
昝宁说:“儿子也不想虚仁义,但是一个朝廷的辅政王、铁帽子亲王,先帝遗诏里留了名姓的宗室大臣,说杀就杀,都不要审结的明诏。便是儿子是一国之君,也不敢做这样惹人非议的事。”
太后冷笑:“张莘和这老腐儒果然是把你教愚顽了!这样的小事也需要我指点你?礼邸管账的素来是那个姓吴的小妾,账目里看不懂的地方审她不就是了?”
昝宁愣了一下:“吴侧福晋可怀着身子呢。”
“那有什么要紧?”太后不以为然的,“覆巢之下安有完卵?那狐狸精实是肇祸之始,难道因为肚子里有形无生的一团肉,就可以逍遥自在了?”
她最后冷哼一声:“只怕我那姐姐的在天之灵,也不会答应!”
说到底,礼亲王得罪太后的一大串事里,还是以宠妾灭妻为首罪——只不过这首罪,在审结的文书里算不上什么大罪,在太后的心里却是无可饶恕。
昝宁终究觉得把一个怀了孕的贵妇人送到刑部的大堂上,实在是既不给脸面,也毫无同情心,犹豫着不能答应。
太后顾左右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