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着李夕月,有点欲言又止的,李夕月说:“有什么事,你说说看吧。”
宜芳说:“为的是……为的是我的家人。咱们家不是礼亲王的手下吗?这次清算礼亲王,怕牵扯到家里人……”
她眼圈有点红,她家里和礼亲王走得近,和皇后也走得近,原本是荣耀,攀了一个又一个,走到哪儿都倍儿有脸面,现在一个已经倒了,另一个,人说也快倒了,他们家顿时成了“三不沾”,夹着尾巴做人不说,还天天提心吊胆的,生恐随时跟着被清算了。
李夕月说:“所以咯,现在你是你们家决定性的人了,若是这次你能立功,家里人或还有救,你呢,你更要多谨慎了。”
她不谨慎,不仅害她自己,也害了皇帝和她李夕月。不能不反复嘱咐。
宜芳乖巧地再次点点头。
颖嫔被皇帝召见,荣耀得什么似的,只是皇帝派来的小宫女嘱咐她不要张扬,她也只能低调地坐一乘小轿,从永和宫顺着甬道到养心殿的后门吉祥门。
李夕月在吉祥门恭候着她的大驾,见她落轿,就主动过去揭开轿帘,蹲蹲身笑道:“给颖主子请安。”
颖嫔满心熨帖,笑道:“李姑娘多礼了。”
估摸着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