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可笑。
他叹了口气,问:“伯父想朕赦你?”
礼亲王张着嘴愣在那里,好半天才拿钵头大的肥硕拳头砸了砸金砖地,唉声叹气:“我知道那老娘们是不会放过我的。”
停了停又说:“什么十六桩大罪,全是无稽之谈!奴才屋子里带五爪龙的袍子,是先帝赐下的遗念儿,不是什么意图造反!奴才有时候对皇上不大敬重,是奴才昏聩,但绝不是不把您放在眼里。唯有……”
昝宁说:“查抄出来的,你在给其他人的信里不止一次地中伤太后,总是真的吧?太后毕竟是先帝的嫡妻。”
礼亲王半日才说:“奴才不认为那是中伤。不错,我是和军机上、宗人府,乃至关系不错的几个封疆大吏谈过‘御赏’印章的事,毕竟先帝遗诏太后执此印,只是监督军机处几位辅政,没有让她垂帘听政、干政。”
可惜,自己当年为贪欲所祸,想着要把政见不合的张莘和挤出中枢,把掌握禁军军权的骆天驰打翻在地,只有找太后纳兰氏合谋,借重太后的钤印,越过军机处核准懿旨的步骤,直接以“刘后垂帘”的典故鼓吹了太后垂帘听政的合理性。
太后一旦尝到了权力刀锋上的血腥甜头,哪里肯轻易放手,即便为了家族的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