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赈款和修堤的银子去了。
第二起叫了军机处——除了告假的礼亲王和刘俊德——除了张莘和之外,几个军机大臣莫名其妙地听皇帝对江南的春汛发了一通瞎火,又缠着他们给个“方案”,不能让陈如惠赈灾的案子再重演。大家陪着脾气不好的昝宁谈到了几乎半夜,强忍着哈欠,不知道皇帝到底受了什么刺激?
好容易听见李贵过来提醒:“万岁爷,不早了,大事留到明儿个再说吧?”
昝宁这才气呼呼道:“你们都先跪安吧。”
于是大家伙又都莫名其妙地跪安离开了。
大自鸣钟已经指到了正中的金字上,一只珐琅镀金小雀从钟顶上的小门里探出头,“瞿瞿”地叫了一阵,沉重的报时铃响起来。
昝宁对李贵说:“叫茶房送茶来。”
李贵赔笑说:“都子正了,万岁爷安置吧?喝了茶,可就睡不着了。”
“我已经睡不着了!”昝宁说,“我要喝茶,叫李夕月别躲懒,这会儿我要她陪着我。”
李贵吞地一笑,就不再说了,颠颠儿地去茶房叫李夕月了。
李夕月睡倒也没回屋睡,但是在茶房已经打起了瞌睡。李贵上前唤她:“夕月,夕月,万岁爷叫茶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