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拧他的嘴巴。
当然是不敢的。
但有句提醒就晚了一步。
她说:“小心针还没拆——”
昝宁已经“哎呀”一声,被帕子背后挂着的那根绣花针给戳了手指。
月亮的一角,染了一点淡淡的血色。
他又“哎呀”一声,很懊恼:“可惜了!洗得干净吗?”
李夕月顾不得气他刚刚的口不择言,要紧先看他的手指,上面一颗颤巍巍的小血珠,她本能地含了含他的手指,等不流血了才埋怨着:“谁让你乱翻人家的东西?”
血色很淡,倒似在一勾月上带上了些立体感。李夕月说:“洗得掉,不过会留印子,留了也没事,不难看。”
又说:“还有一点才收工呢。你真是,着急干嘛呢?我过几天绣好了再送过来嘛。”
昝宁说:“我今儿就要。”他觉得没有哪里没完工的样子,疑心李夕月故意拖延:“当着我的面绣好就是了。”
李夕月晓得他的意思,没奈何,拈起挂在帕子背后的那根针,开始给松枝上加上凹凸的花纹。
“坐下绣啊。”
李夕月说:“不用了,站着挺好的。”
昝宁看她只穿着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