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他的触手多在东边一带膏腴之地供给。军权极重要,尤其这些年打仗,朝廷不得不放权给地方,不敢掣肘,酿得他们无法无天——和先朝高庙时那种中枢控制地方军权是完全不一样了。但是清议在需要的时候也很厉害,毕竟人还得考虑当下和千秋万世的名声,特别有悖道理的事,即便是太后、即便是我,也不敢去做。”
互相牵制、互相平衡,只要军权和清议不要连为一体,就好逐个击破。
“那万岁爷这次是要靠太后的军权,来剥礼邸的权柄?”
昝宁点点头:“接下来再一点点收纳兰氏的权柄。但这不容易,看着不显,其实盘根错节的,远胜于礼邸那边。”
李夕月看他一考虑这些问题,自然地眉间蹙起,形成了两道纹路。
她心疼他的不容易,跪起身在炕上,伸出软乎乎的手,去抹平他的眉间:“万岁爷想得周全,路一步步走,饭一口口吃,总有成事儿的一天。”
他握着她的指尖,在唇边亲了一口。
即便不说什么,静静地对视,心里的芥蒂也会慢慢消失。热恋中的人儿就这个好,气容易消。
于是乎,不知怎么的,两个人就相拥在一起,清茶的清芬、口脂的芬芳交汇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