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你们’。”白荼答得不卑不亢,但语气诚挚,若有泪意,“奴才们谁不知道万岁爷不容易?但大家都在盼着万岁爷独立,中兴国朝,万岁爷身上背负着什么,多少人暗暗地牺牲着,万岁爷也没为大家想想?”
昝宁当然明白,眼下白荼其实就已经为他做出了牺牲,事情未曾发作出来而已。所以即使白荼这话有“要君”之嫌,他也不能不听着她的直谏。
唯独得再次为李夕月求情:“朕都晓得了。李夕月无心的话入了我的耳而已,并不怪她。”
“万岁爷东暖阁的‘规矩草’又是为谁而设呢?”白荼反问道,又说,“日后若娘娘问罪于奴才,白荼愿意以死谢今日之罪!”
李夕月不由也带着哭腔说:“姑姑,我晓得你是为我好!我以后谨言慎行。您别顶撞万岁爷了!”
白荼看了她一眼,不为所动。
她打起门帘子,推开门,说:“不早了,万岁爷早些安置吧。”
逐客令下了。
昝宁背德、背情、背理,居然一句也分辩不得,在区区一个大宫女面前敛眉嗒眼,叹口气只能出去了。
白荼等见着他回寝宫了,才对李夕月说:“你该知道,我们为什么愿意为这主子效忠效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