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吩咐?”
“吩咐谈不上。”邱德山说,“今日一面,感觉兄弟你是个爽快的君子。我们在内廷啊,苦楚你们外头做官的是不晓得的。”
边说边真的不胜其苦似的摇头叹气。
李得文不动声色,继续笑道:“不错,伺候太后,不能稍有行差踏错的,邱总管这么多年深得太后欢心,定是有过人之处。”
邱德山道:“谈不上过人之处,只是了解老佛爷的喜好,总能挠到她老人家的痒处。但是说到底也就是个伺候人的,有时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,被老佛爷责骂了也只有自己干着急。”
李得文说:“是!广储司也是头疼,今年太后万寿,衣料和铺陈、幔帐的缎匹都是少不了的,但她老人家喜欢什么,我这个新上任的芝麻官实在是为难得紧。想经常请邱总管出来一聚,您又是个忙人,我们等闲哪里请得着您?这次实在是想请总管多多指教。”
邱德山摇摇头:“这实在难以说清楚。”
这种故意欲言又止,有话不好好说明白,大抵是暗示好处。
李得文心里明白得很,趁着一旁没人,从靴掖子里掏出一张银票,塞给邱德山。
邱德山瞥眼间已经看出是一张一百两的票子,他哪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