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听见“瞿瞿”的虫鸣。
顿时想起了李夕月养的蝈蝈。他先有些怕见她,这会儿突然又格外想念。
昝宁循着虫鸣的声音,信步到了李夕月和白荼住的那间屋子。
宫女住的围房不大,门关着,窗户却开着,烛光漏出来,照着雪白的窗纸上贴着的李夕月剪的红窗花,他能看见里头角落中,李夕月盘膝坐在炕上,正在灯下专心地做着女红,长长的辫子垂挂在前胸,紫红色的家常袄子带着早春的温暖。
他不愿意硬闯,上前敲了敲窗棂。
李夕月惊诧地伸头看了看,一下子惊讶得张大了嘴。
昝宁做了个“嘘”的动作,示意她可别一嗓子喊出来彼此丢脸。然后绕到门边,等着她开门。
李夕月很快过来开门,昝宁闪身进去,在她蹲身行礼时先反手把门关上了,然后对她问:“白荼不在?”
李夕月说:“李总管说万岁爷回来了还没睡,怕会要茶,今儿姑姑当班。”
如此甚好。
昝宁把门一闩,然后抱着她吻下来。
“别呀。这地方不合适。”李夕月在间隙里不好意思地说,“万岁爷怎么能在小宫女的屋子里待着呢,太埋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