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后宫颖嫔的父亲。”
“颖嫔?”另几个也想到了, “就是那个入宫才四个多月, 也还没生皇子皇女,就从贵人升到嫔的那个宠妃?”
“可不是。”礼亲王恶狠狠说,“吴唐这棵树都倒了, 留根小草也没什么意思。”
“不然,不然,”另一人说,“吴唐是革职充发,像他这样的大员到边塞苦寒之地发遣,到底和平民百姓还是不一样的待遇。若是颖嫔枕边风吹得好,将来不是无望回来重整旗鼓。再者,让颖嫔知晓:大家牵枝攀藤的,她能保得在京的人,就是保她的父亲权位不旁落,兴许这次吃点小亏,也不妨碍起复的机会。”
礼亲王想了想,点点头说:“也是。留着她总是有用的。这次皇上这样有胆气下狠手,我听说和太后不无关系。太后那颗‘御赏’印章乃是先帝赐下的,两宫辅政期间遇大事则需钤印,是防着我夺孤儿寡母的权的——本来皇帝亲政,不再是小孩子了,太后这颗印就应该作废,现在居然还在使用,这次谕旨下来,她的印就‘啪啪’盖得响亮!这后宫的娘们儿,手是不是伸得有点太长了?!”
他这厢挫着牙满心不服气,几个和他同气相求的军机大臣还是得劝解:“王爷,此刻正是蛰伏忍耐的时候,太后和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