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快成醋缸了。今天你吃醋可吃大了吧?”
“哪个吃您的醋?”
昝宁笑道:“那你这双眼儿,为什么瞟我的时候是凶巴巴的?”
妩媚里含着薄嗔,又有些欣喜。女孩子复杂的心思,却在眸子里一览无遗。
李夕月无言以对,只能轻轻地“哼”一声,嗔色里却满是娇俏。
第二天去海子边陪皇帝放鹰。
海子已经全冻住了,厚厚的冰层上有好些小太监在溜冰,岸边的柳树只有光秃秃的枝条,不过细细的小芽苞已经鼓胀在枝条上了。青松、翠竹、蜡梅、山茶等花木栽种在园子里,色泽鲜艳,掩映着红墙黄瓦。
昝宁仰首看他的鹰飞在天宇,天这日格外蓝,一片一片的云舒卷着,日光洒在他的脸上,他用一只手遮着光,嘴唇依然像镀了一层金光一般。
李夕月单单偷瞟他,就觉得挪不开眼,第一次有“馋”一个男人的感觉。
直到那目光瞥过来,问:“你看啥呢?”
李夕月慌乱中指了指她目光方向的天空:“那,那儿有一只云雀。”
昝宁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,而后一吹鹰哨,把手中的一面小旗挥一挥,只见他的海东青在天空盘旋回转,突然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