贵立刻张罗起来,紧赶着命人到上虞处、粘杆处、奉宸院安排出行,搞得轰轰烈烈的。
眼见日头偏西,昝宁才算勉强尽兴,对李夕月说:“你替朕架鹰。”
自己散着两只手走在御花园,嗅嗅梅香,看看松柏,时不时还抚弄一下假山间老绿色的藤萝,观察上头一串串暗红色的小果子。
“这个天儿,还有什么鸣虫么?”他扭头问李夕月。
李夕月摇摇头:“除了火炕屋子里特为豢养的蝈蝈、金蛉子,只怕其他虫子都吃不消冷,躲在地下了呢。”
“你那只蝈蝈,还能叫么?”
“能啊!”李夕月架着皇帝的鹰,神气活现的,“奴才带给万岁爷听听?”
“好。”他显得兴致很高,看了看架在她胳膊上的鹰,小丫头还有点小力气,那么沉的禽鸟,她一直举着,脸热得红是红,白是白,额角碎碎的小头发被细细的汗珠粘在皮肤上,那么寻常的一个糗态,他却觉得别有乐趣。
于是说:“明儿你还得去海子边给朕架鹰。”
李夕月笑起来:“好的!”
能出去玩,有什么不好?
昝宁便贪看她舒开的双眉和颊边的酒窝,直到李贵刻意地“咳嗽”了一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