鬻女都不能饱腹了, 那么揭竿而起和活活饿死是同样的结果, 前者尚有一丝希望。
“盗匪”四起,其实多是逼得活不下去的老百姓。
外虏眈眈, 更是让脆弱的帝国如履薄冰。
在这样的情况下继位的昝宁,除了刚刚登极时还少不更事, 长大些后,不免每日忧心忡忡了。
亲政三年, 好容易渐渐平息了民变, 但打仗打出来的巨大的国帑窟窿依然压在他身上。特别是这三年来,每每冷眼旁观礼亲王身边聚集的一群人,党同伐异, 联结成的网络几乎覆盖了朝廷的中枢和最富有的几个省份。
礼亲王并非毫无才干的昏庸之辈,但朋党之势必然是皇帝心里扎得深深的刺,更何况这根刺还是毒刺,一点点在挑战昝宁素日读书时读到的“仁义爱民”的底色。
两天后的腊月二十三,被称为“小年”,祭灶是大祭,宫里无比重视。
在坤宁宫里设了供案,奉灶君的神牌,燎炉拜褥一一环置,御茶房、御膳房设供献三十二品、黄羊一只。
皇帝和皇后穿着明黄吉服袍褂,亲自在坤宁宫东墙的灶君神像前拈香,跪叩行礼。
接着,坤宁宫的大灶“咕嘟嘟”烧得沸起,剥洗干净的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