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爷这会子心情不好,最宜夕月你去。”
看她不情不愿的模样,他又劝道:“万岁爷现在脾气已经较过去好得多了,你一过去,他的别扭气还能少一点。去吧,去吧,御前的人受点委屈算啥?万岁爷才最重要。”
这就是“忠”,一切以皇帝为最重,以皇帝为最重就是以社稷江山为最重。
大帽子扣下来,李夕月不去也不行。好在现在并非紧张害怕,确实只是小小的别扭赌气而已。李夕月只能端着茶盘,摆着菊花枸杞茶和君山茶两种能“降火”的茶水。
到得屋外,见一群翎顶辉煌的大臣正在朝外走。
李夕月按规制避在一边——虽则这些人并没有注意来往的人中有这样一个貌不惊人的小宫女——而后听见其中一个摇着头低声说:“皇上这意思,只怕与礼邸违拗了。难办!难办!”
另一个说:“如今只得一个‘拖’字诀,哪方占上风,咱们只管奉谕便是。反正这一场‘夹心饼’下来,估摸着没有人能独善其身,总要吃点挂落,哎,也算是宦海沉浮咯。”
声音都不高,不过,因为也没有大不敬的话,所以也没有刻意避着人说。
李夕月步幅不由迟缓了些,心里琢磨着,过了一会儿才到西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