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立刻打了个半千,笑吟吟说:“哟,上回就是贵人您,可惜了没问台甫。”极为顺手地,从怀里掏了一个鼻烟壶,大大方方送过去:“您得尝尝我这鼻烟,加了薄荷和冰片,提神醒脑是一流的。”
鼻烟不是值钱东西,但李贵一看那翡翠的鼻烟壶就知道价值不低。内务府小吏人家,并不算泼天富贵,肯拿这七八十两银子的物事儿赠人,为女儿是大方的。
李贵想着李夕月日后身份不可限量,现如今和她父亲搞好关系也很要紧,便不推辞见外了,拱拱手道:“我一个奴才,还叫什么‘台甫’?鄙也姓李,叫李贵,俗名俗姓,穷家世,这会子覥着脸也和您拉个本家。您如此好物见赠,我真是感激涕零了!”
李得文连连还礼:“这不就是本家么!”
当太监的一般都是家里穷极了的,断不会是拿钱粮的旗人,李得文倒是正儿八经的汉军旗人,但他会说话:“其实我这个‘李’,太.祖爷入关的时候,也是纯纯粹粹的汉姓,蒙着太.祖爷抬了旗籍,也就是个包衣下人。李公公您才是万岁爷身边的红人,我们家夕月,调皮没规矩,您多管教她,就当她是自家侄女儿。”
李贵想:这位姑娘估摸着没多久就会给位分,保不齐将来哪一天就是宠冠后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