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她拿张毡垫子吧。”
李夕月知道, 这是要跪着答话的意思,不敢怠慢,谢过了皇后的恩典, 膝行几步跪在宫女拿来的一张软软的毡垫上。
皇后先低头看她的手:“哟,都红肿成这样, 皇上也真是够狠的。”
然而表情里并不能看出分毫怜惜, 只是面色松弛了些,斜倚着靠背说:“昨儿个叫你受委屈了。其实呢, 我也不是针对你,只是听说颖嫔居然给皇上献那种方子, 心里震惊极了。你们呢是不晓得,自古宫闱里都有那起子不要脸的人, 为了获宠佞幸主子无所不作。我少不得担个坏名声, 来正一正宫里的规矩。”
她急转直下,突然盯着李夕月问:“这方子是你替颖嫔带给皇上的?”
这是没有的事,所以李夕月理直气壮地说:“不是奴才带给万岁爷的。”
“那必然是颖嫔亲自献的了。”皇后“懂了”一般自顾自冷笑:不错, 她要讨好,估计是当面的。于是又问:“颖嫔何来的方子?”
李夕月想,这要是把吴侧福晋交代出来,自己就成了拉纤的了,若是皇后有心问罪,仅这一条交通宫外之人的罪过,也够自己喝一壶的。所以牢记着白荼和李贵的教导,遇到这种时候装傻充愣最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