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说:“万岁爷来了,奴才就告退了。”
“急什么?”昝宁朗声说,“这新来的鹰这么着野下去,还熬不熬得出来了?”
李夕月说:“只怕难。”
“不能糟蹋了啊。”皇帝背着手,绕着鹰架转了一圈,那鹰见陌生人,格外警觉,两翅一张,顿时有三四尺宽——虽不是海东青,也真是神俊。
“那,还还回上驷院,让他们安排着熬鹰?”李夕月出主意。
昝宁摇摇头,突然问李夕月:“你阿玛不是会熬鹰么?”
“啊?”
“怎么,大过年的,不方便?”他倒很客气,“我不太熟悉小家子里是怎么过年的,是不是也忙得要命?”
李夕月只是一时惊诧,这会儿摇摇头:“我额涅当然很忙,家里的丫鬟也忙着做事,洒扫、掸尘、做饽饽什么的,要忙好一阵,不过男人家还真不忙,我看我阿玛往年年前就是带着蝈蝈、鸽子或鹰去找他一群朋友吹水,只要能赶回家祭灶祭祖,就算他的任务完成了。”
不过皇家的鹰给她阿玛李得文来熬——不是有没有空的问题,是万一没熬好要不要担责的问题。
昝宁仿若知道她心里的担忧,笑道:“怕啥,就是熬死了,也没人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