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盯了亦武一眼,而后对李夕月说:“李姑娘,该回宫缴旨了!”
又说:“刚刚我这车前这匹头马好像有些烦躁尥蹶子,我怕耽误了万岁爷的事儿,就先挤你这辆车里吧。”
说完,就自作主张下了车。
他是太监,当然没什么忌讳的。
李夕月自知他这借口必有指向,加之心虚,等李贵上了她的车,她赶紧挪到角落里,把最舒服的位置让给了李贵,声音低得跟蚊子叫似的:“李谙达,我……”
李贵不说什么,只对外面的车夫道:“走罢,回宫。”
一路上,李贵也是一脸有气的神情。
他先就着大车帘子里透过的光看了看李夕月的表情,而后说:“是不是福晋也挺嚣张的?”
这个“也”字颇有深意。
李夕月说:“算不上嚣张,不过感觉是瞧不起我。”
李贵冷笑道:“自然的,打狗要看主人,在他们心里,我们的主子不值一提,我们这种奴才自然更不需怎么敷衍。”
李夕月说:“反正福晋都没跟我说上几句话就走了,吴侧福晋倒拉了我絮絮叨叨好久,颖主子那里要带的东西,我也就顺便带给她了。她却说……却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