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夕月笑起来:“不是不好。是……奴才择床。”
“我才不信呢!”他戳破她的谎,“睡帐篷,睡脚踏,睡墙根,我看你逮哪儿就能睡哪儿,睡得叫都叫不醒,还择床?”
“可是,奴才喜欢奴才的棉被软褥子呀。大通炕上睡觉,想怎么滚就怎么滚,多自在多舒服!也不怕把锦缎的被褥、纱帐给滚皱了、压撕了。”
昝宁不由看了一眼自己精致的龙床,其他无所谓,不过好像确实不如大通炕能想怎么滚就怎么滚。
他又发绮思,啊,要是有那么一天可以临幸李夕月,她这活泼性子,只怕床榻间滚起来也是活泼泼的,是不是还真得换张大床,可以想怎么滚就怎么滚?
想得一个人露出诡异的傻笑。
李夕月一看就知道他又没安好心了。恰好这时候外头报来:“万岁爷,您要的粥与面已经好了。”
其实御膳房随时备传点心,粥都现成熬着,面得单独下,也就一刻钟的事,所以快得很。
李夕月忙从皇帝的条炕上起身。
昝宁奇怪,低声问:“干嘛呀?还得你亲自端粥和面?自然有人送进来。”
李夕月也低声说:“万岁爷,奴才大剌剌坐您的条炕上,是怕不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