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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子里烧着暖暖的地龙,熏笼散发着淡淡的药气,昝宁只穿家常的丝绵袄,斜倚着引枕看书。
见李夕月过来,他笑道:“大半天没见,还怪想你的。早上补觉补够了没?其实吧,你昨儿后半夜还睡得着呼呼的,我想要喝杯水,叫了半天都没听见你答应,想想你是累坏了,就忍着没喝。”
他等李夕月把茶盘摆好,茶搁在他的炕几上,便把她袖子一拉到自己身边,笑盈盈打她屁股:“你看看,是不是二十板的罪过?乖乖地撅着让我打几下。”
李夕月身子一偏:“别闹,奴才累着呢。”
她说完,怕昝宁会生气,悄然看了他一眼,他神色较昨天活泼多了,脸上略有些病容,但眼睛已经是明亮的了。年轻身体壮就是这个好,昨天病蔫儿,蔫儿了一个晚上又生龙活虎的。
昝宁低声说:“谁闹呢。”
其实也在看她的神色,觉得她好像真是一脸没意思,他就不再动手动脚了,只拉着手说:“求你了,今晚上再吃点辛苦,陪陪我吧。你不用熬着不睡的,也不要裹着毡子坐在地上值夜。你就上榻上来,咱们睡两个被窝,不打扰,又能照应,好不好?就是早晨多费点事,把你的被子叠一下还搁那儿就结了,没人会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