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子起身。
但确实浑身无力, 一瞬间头晕目眩,幸得李夕月眼疾手快扶住了才算稳住了。
李夕月一只手扶着他,一只手去一旁的矮屏上够他的厚袄, 给他披上。
等他缓过来,才小心翼翼扶着他到用门帘挡着的暗间里, 说了好几声“万岁爷小心”。
里面传出的声音叫她有些尴尬, 但怕他稳不住, 也只能硬着头皮在帘子外站着,随时准备他传唤。
一会儿,帘子揭开, 他走出来, 迎面也愣了一下,嗔怪着:“你在门口听什么?”
李夕月活天冤枉:“真是……这有什么好听的?”
脸比刚刚还要红,气得不想理他。
但那个脸皮厚的理直气壮伸出手:“扶着点。”
好好被扶也就算了, 越扶越醉一样,沉重的身子直往李夕月身上靠。
李夕月忍不住说:“万岁爷, 奴才快扶不动您了, 要不要叫值夜的小太监进来帮忙?”
“不要。”他说,大概有点不高兴, 但身子竖直了,没再全力靠过来。
李夕月艰难地伺候他上了床, 又把他被角掖好,让他依样儿握着手, 然后才可以眯着眼打会儿瞌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