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御医在和李贵说话:“李总管,万岁爷左手脉象浮紧,右手亦滑,舌苔薄白,人体虚浑身酸痛,应该是外感风寒的症状。方子一会儿就开来,用建曲煎老姜做引子,若是不发烧,吃几服药就好了;但若是半夜发烧,就不知得病几天了。”
说完,出门到外间开方子。
李夕月忍不住伸手就去探昝宁的额头。
这会儿,额头还是正常的温度,病征还没全发作得出来。外感风寒也不是重疾,但她瞧他浑身无力的样子,忍不住有些难受。
扶他起来喝了几口水之后,李夕月说:“奴才给万岁爷煎建曲老姜汤去。”
昝宁虽然有些不舒服,但头脑还清醒得很,立刻说:“少放些姜!”
“姜得多才起效!”
“我讨厌姜的辣味!”
“不行!”李夕月仍是诤谏的模样,“为了身子骨,良药苦口利于病!”
眼见都得吵架了,李贵上前拉了李夕月一把,瞪她一眼,又对外头撇撇嘴,示意御医就在外间开方子呢,一争执只怕都听见了,小宫女这么跟主子说话,不怕御医犯嘀咕?
李夕月耸了耸肩,嘴上不说了,但行动上可没遵旨。
她到茶房,大大地切了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