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。
白荼咬断了一根线头,拿远、拿近好好看了一会儿,才说:“石青上面绣三蓝,好像是素了点,要不要用点什么颜色跳一跳?”
李夕月问:“那得想考量是男人用,还是女人用。”
白荼面颊微红,假装在针线簸箩里翻了一会儿才说:“废话么,一看就是爷们的东西。”
李夕月又故作老成问:“爷们也有年轻爷们和年长爷们的区别啊。”
白荼更是好半晌都不说话,最后低低道:“是年轻爷们。”
她大概以为马上要被李夕月打趣了,已经做好了立起眼睛呲达她的准备。
但李夕月今日很知趣,是很认真地回答:“若是年轻爷们,确实要用几个颜色跳一跳才鲜亮。好看莫过于红色,不同的深浅绣出点层次来,在花瓣的尖端染一染一样;蕊里可用些松绿和柳黄色搭配,不抢正色,又不会单调,或者,也一例用红色,就像青花釉里红的配色似的,想来也很大方。”
白荼拿出几绺深浅不同的红色丝线比了比,点点头说:“按你说的,用红色试一试。”配好线色,认认真真开始绣花。
李夕月打量着白荼。二十四五岁的姑娘,不是什么美人,也没有十七八岁的那种鲜亮娇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