睑当时就开始抽搐了。
皇帝也机敏, 立时又说:“这话从哪儿来的暂且不问, 当时我就把事态压下去了,怕气到皇额涅。呵呵, 当年他们说元祐垂帘是善政,今日说太后干政是悖了祖宗家法, 总在那帮刀笔吏的嘴里盘弄。所以儿子寻思,借这件事正一正风气也好的, 毕竟阁臣都会为小过受斥, 其他人好歹也要看看情势再说话,不能让人觉得咱们娘儿俩好欺负。”
这话暗搓搓有力,太后被说动了, 不过她和礼亲王毕竟曾经同仇敌忾,现在虽有微隙,大体还是有亲眷之谊维系着,所以谆谆地嘱咐:“你说得也有道理,不过申饬一下也就罢了,别弄得礼亲王下不来台。”
皇帝答应了,然后一回养心殿,立时召了礼部大臣的“起儿”,把太后并未首肯,他却命军机拟好的后宫晋位的谕旨给明发了——意味着几位嫔妃的晋位木已成舟。
礼亲王先窝了一肚子气,但见上谕里高高地拔擢颖贵人为颖嫔——“颖”是个不错的封号字眼,礼亲王觉得失之东隅,收之桑榆,也算是扯平了。
因此,在蒙召见的时候,礼亲王还算客气:“皇上恕罪,当班的章京不够仔细,漏了那么件折子,确实全班儿都该罚。自劾的折子已经上了,请皇上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