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滚出来。”
李夕月辫子一甩,麻溜地滚出来了。
她的小酒窝在脸颊上一隐一现,笑容十分可爱。
昝宁伸手摸了摸她的小酒窝,笑着说:“我心里烦忧,偏生你笑得出来。”
李夕月说:“人都有烦忧的时候嘛,有时候要对自己笑一笑,心情会变好,烦忧也不至于影响判断。奴才觉得,万岁爷也该对自己笑一笑。”
正说着,李贵过来,低声道:“内奏事处再三检视了今日送来的折子,确实没有关于陈如惠的加急奏折匣子。”
皇帝默然了一会儿,看一旁李夕月眨巴眨巴眼睛在看他,于是移樽就教:“李夕月,你用你的小脑子使劲猜:一份四百里驿递的奏折却没有及时送到,按例说移送奏折的司官该论罪革处的,却居然敢这么做,会是为什么呢?”
李夕月说:“奴才管他是为什么?兵来将挡水来土掩,敢这么做的人肯定是要掩盖,心虚了呗。他心虚被万岁爷发现,万岁爷就像斗蛐蛐似的逗逗他呗。”
昝宁一笑,对李贵道:“可不是。我担心什么呢?无非就是想掩盖,我且看他们做戏就是了。”
摸摸李夕月的脑袋顶:“平时看着挺笨的,不过愚者千虑,必有一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