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特特叫我送一盏参鸡汤来给万岁爷补补身子。西暖阁未曾点灯火,想来万岁爷在东暖阁,也想必要事已经处置完了才上东暖阁稍稍息一会儿。我这时候替太后送一盏参鸡汤,应该不碍吧?”
问句是问句,但毫无虚心求教的意思。一面拉着太后赏赐的大旗,一面又打着东暖阁日常不处要政的规矩,口口声声的意思就是要进来。
除非顿时和皇后撕开脸,不然,还不能不让她进来,否则显得心虚。
对李夕月,昝宁把声音压得极低:“跪一边去。”
然后悄无声息把手边一本请安折摊开,同时另一手把砚台里的朱砂泼溅在桌面,那朱红的点子溅在地面,溅在炕褥上,也溅了两滴在请安折上。
他然后才说:“皇后来了就进来吧。”
皇后纳兰氏一进门,第一眼看到横眉立目的皇帝,第二眼见到脸色吓得煞白、战战兢兢跪在一边的李夕月,第三眼关注到皇帝案桌上的狼藉。
“这是怎么了?”她问,端着明黄珐琅彩的鸡汤碗。
昝宁面无表情:“遇到个蠢货,天天气都气不完。”
他对李夕月喝令道:“别跪着了,拿布来擦干净!”
李夕月也是个善于做戏的,